Axi's Blog

Back

大一回忆录Blur image

现在应该算是大三开学的第一周,属实是有很多的 ddl 缠身,一方面身上背负了两个科研任务,而且时间都很紧迫,而另一方面也有缓考考试的复习压力。不过好在是目前阶段性地完成了很多内容,于是奖励自己休息一下,写写流水账,回忆一下自己的大一生活,毕竟现在看来,当时的好多事情都已经回忆不清,假如再不提笔记下来的话,可能就确实被我遗忘了。

高考出分#

故事大概还是得从高考成绩揭晓的那一刻讲起。那天,我低头看着那串数字,心中五味杂陈,说是垂头丧气,也不为过。如今我偶尔自嘲,甚至反过来调侃那些初出茅庐、踌躇满志的新生,但若回到那个盛夏的午后,我是真诚地以为,自己该是个“华五”遗珠。

彼时我对数学有着纯粹的热爱,其次才是计算机。若能进入上交,甚至清北数学专业,倒也算圆了少年的心愿。现在看来,也许我的能力终究难以撑起那门恢弘深邃的学科——尽管在高中时,我在数理方面已算是鹤立鸡群。

我在高考的时候报名的也是北大的强基计划。凭借一模二模的成绩,我的确摸到了那道门槛,甚至一度幻想,若能超常发挥,或许还能走上普招那条路。后来倒也的确“超常发挥”了,只是方向错了个彻底。

清北无缘之后,我开始辗转于其他志愿之间。北航的分数线勉强可及,武大的录取尚有余地,而我当时最心仪的,是北理。如今看来,这份倾慕带着几分年少的执念。北理工是京籍考生心照不宣的归宿之一,它恰好位于那些既想冲击985,又不舍离京学子的心理区间内。再往下,是北工大,也是我许多高中同窗的落脚地。

那阵子,我四处打听招生信息,甚至亲自找到了北理的招生组。可惜终究未能签约——没有承诺,就意味着无法预知未来的专业归宿。很多学校的专业组如同精心设下的棋局,把强势学科与边缘专业巧妙编排在一起,让人赌上一生的志愿表,却不知能否落在心仪的一格。

印象深刻的是那次前往武大的行程。那时我尚未与乐小姐在一起,而是和前女友在一起,想着若能入读,便可在春日带她看那一树一树的樱花。那年,我大概是恋爱脑的年纪,也恰好是做梦的年纪。

孽缘纠葛#

说到这里,也不得不提一段绕不开的旧事——那是我大学上半年,乃至下半年初的核心旋涡,关于我与前女友的故事。原本想将这部分细水长流地穿插在整体叙述中,但每每忆起,便如投石湖心,搅乱了原本平静的心绪。既如此,不如在此集中叙述,一并说完,也算为回忆录做个情感层面的补全。而我,也好继续后文那些更轻盈、更温柔的片段。

我与她,是初中同学。那时我们都算是成绩拔尖的学生,也常在打闹中生出些许别样的情愫。青春期的情感,总有几分偷偷摸摸。家中自然反对早恋,于是便有了小纸条传情、有话不能当面说的“地下情节”。

后来,她因户籍问题无法在北京中考,父母便一咬牙,决定将她送出国。家境虽非殷实,但也竭尽所能。在初二那个尚不懂离别为何物的年纪,我目送她远行,心中百般不舍。我们约定:十年之后再见,若彼此未变,便再次相守。从此,我们改用聊天软件保持联系。在旁人看来,这段感情仿若传奇。时光久远、感情未断,也许还能窥见我当年对感情的执着。而在我们之间,它更像是一段“网恋”,在字句中维系,在时差里延续。

起初,两人仍在热恋的余温中。她初至异国,人生地不熟,对我多有依赖,而我也始终如一地陪伴她度过那段适应期。可渐渐地,一些变化悄然生根。我仍念念不忘“十年之约”,她却开始在微信上变得疏离,回复越来越少、越来越晚,总是“朋友来了”“有事要忙”……直到某日,一位初中老友告诉我,她其实已对身边的一位同学动了心。

得知此事,我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恶心。那一刻我忍住情绪,试着温和地向她求证,她坦白了。我提出让她自己选择,她却说仍然想和我在一起。可那之后,我们的关系终究变了。曾经的信任与默契,再也找不回来。可我仍然固执地坚持了我们的“十年之约”。

大一上半年,我们的联系零零碎碎。我仍像从前那样愿意把她介绍给别人,给予她情感的安全感,而她却将我收起,仿佛藏在抽屉里的旧信件,鲜少提及。

后来,我渐渐察觉我们的世界已不再交叠。也许是长期独处异乡,她的思想开始走向一种极端的“自由”幻象,不是那种对个体意志的珍视,而是一种近乎“魔怔”的自由幻想,有时像是从《进击的巨人》里艾伦的独白中摘出来的。我们谈论政治、社会、人生时,我越来越疲惫,而她愈发咄咄逼人。我努力维系着理解、体贴、包容的姿态,生怕争执伤了彼此,然而这段感情却像被风吹干的墨迹,越描越淡。

终于,有一天,她又喜欢上了别人。她仍旧用她的“逻辑”安慰我,说那只是“喜欢”,而对我才是“爱”。这种文字游戏听多了,只剩下反胃。可我自认为问心无愧:她需要倾诉时,我仍聆听;她情绪崩溃时,我仍安抚。如今说来,也许这就是情绪价值的极致体现了吧。

她提出了分手,两次。第一次,我拒绝了;第二次,我已遇见了乐小姐——一个真正让我从泥沼中走出的人。我没有立刻告诉前女友我心意已变,但心中的疲惫与厌倦早已盖过了年少的执念。当她再次提出分手时,我平静地答应了。

这场带着引号的“和平分手”没有争吵,没有拉黑,微信也未删除,只是那句曾被我们反复念叨的“十年之约”,在那一刻,悄然化作尘埃,消散无声。我从未背叛过这段感情——我真的坚守到了最后,而终止它的,终究是她。

再后来,我与乐小姐的感情逐渐明朗。有一天,那位老朋友又来找我,说是受前女友之托,来打听我的感情近况。我告诉他,我已遇到了很好的人,也正因此,我不会回头。朋友似乎误会了什么,说我似乎还“放不下”,我只笑了笑说,历史的车轮从不倒转,人生的轨迹也早已因一次次选择悄然分岔。

后来得知,那段“复燃”的心思,不过是她向心仪对象表白被拒之后的一种回望。但我心中那段情感的句号,其实早已悄悄落下——或许就在第一次得知她变心的那个夜晚。那时它还隐晦模糊,如今终于落在纸上,再无续写。

报考西交#

回到主线。那时四处奔走于招生办公室之间,原本抱有期待的武大,给我的却是一场彻底的失望。虽然归根结底,确实是我分数不够、实力未达,但让我心寒的,却是那位招生老师在面对我时轻描淡写地说“没有签约这回事”,转过身却将签约协议递给了邻座的同学——轻视写在脸上,我也便打消了再选它的念头。

正是在这种情绪中,我偶然注意到西安交通大学。看到“C9”的名号,心想也许是捡了个“漏”,尤其北京考生多不愿西去,这让我有了意外的机会。西交招生老师的态度则截然不同,热情而坚定,愿意为我签约,并承诺前三志愿中必有一项可以落实。我在志愿上填写了“数学试验班”为首选,“人工智能”作为第二志愿。最终落入的正是人工智能。

那时尚未有 ChatGPT 的横空出世,Stable Diffusion 也未掀起浪潮。我无法预知这一专业日后的风起云涌,但从此处开启的这条路,后来竟成为我最恰如其分的归宿。

可以说,我几乎是以最小的代价,踏入了可及范围内最好的学校、最好的专业。当时或许未曾看出端倪,如今回望,却足以令我自信地说:我在的专业,是西交的王牌之一,而我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。

水群之旅#

自高中起,我就是个“水群”爱好者。新生群中总少不了我的身影,活跃程度甚至让许多学长误以为我是他们的同届。

毕业后的那个暑假,我的时间空前宽裕:和几位好友一起去了成都作毕业旅行——那次“齐聚”,至今未曾再现;然后是报复性地玩游戏,仿佛要把多年来压抑的时光一次性释放殆尽,但最后连游戏也变得无味;剩下的时间,全都献给了“水群”事业。

是高中一位也被西交录取的同学拉我入群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,结识了许多后来形影不离的朋友——尽管如今也已有些疏远,那段日子仍是青春中最温暖的一角。

进入专业群之后,我成了最早一批拉新的人,也被推举为管理员,后来建了班级群,如今虽然我并非班委,但“群主”一职却由始至终未曾更替。

与此同时,我也加入了一个极富个性的社团——“日本流行音乐社”,后来改名为“轻音音乐社”。那是个充满趣味、火花与改名史的组织,从“偶像文化研究社”到现在,为了回避争议,也为适应风潮,一次次变换着名字。

“喵”这个我常挂在嘴边的尾音,也正是在这段社群狂欢中,嬉闹出来的习惯。不知不觉,它竟成了我的一种身份标志。

那时的我,并无远大志向,只想着如何快乐地度过四年。保研、竞赛、升学——这些字眼还遥不可及。那些内卷、夜战与迷惘,暂且按下不表,不妨先回忆那段懵懂而美好的开端。

开学伊始#

那时我仍沉迷游戏,特别是《守望先锋》。虽说《守望先锋2》对我心爱的角色“末日铁拳”做了改动,但我转为枪位后表现依旧不俗,体验感尚佳。直到暴雪国服关闭,我才慢慢淡出。

入学之初,我也开始拍摄一些“女装”照片——最初是试水,后来渐渐成了习惯。那些照片有时也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。

轻音音乐社的社长茗酱和配音部部长茜老师,对我颇为照顾。他们的互动氛围让我常觉得置身青春校园番剧之中。哪怕后面因学业和 RM 的压力逐渐远离社团,每当路上碰见,他们仍会亲切地打招呼。

那时《艾尔登法环》刚刚上线,茜老师作为资深玩家,曾在游戏中送我不少好装备,可惜我没能坚持通关——原因还是因为 RM 的培训,这个我们后面再详说。

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:社团内“WOTA艺部门”的分裂事件。这本是动漫社遗留的部门,后来因招新政策与社内冲突而划归动漫社。我曾经为了参与活动,特意买了两百多块钱的荧光棒,但最终未能派上用场。这些人如今也少有再见,只在某次体育课上打过照面。

初入 RM#

在高中时我就参与过 RoboMaster,大一自然也想继续这份热情。在专业群里询问时,被视觉组组长 WJH 学长带入 RM,正式开启一段漫长且密集的技术旅途。

我最初连 C++ 也不熟,边学边做,后来通过考核入选。起初只是预备队员,结果 WJH 和另一位学长突然退出,名额空出,我阴差阳错转为正式队员,开始在社团里投入大量时间。

写程序的风格也在此期间逐渐成型:我并不以缜密逻辑起步,而是先搭起结构,再不断调试。这个方式,或许不是最优,却极大提高了效率。

这场偶然入选的转折,某种意义上,是我大学技术轨迹的真正起点。

学习小记#

大一伊始,我便陷入一种“要赢”的心态。说是 peer pressure,也好,焦虑也罢,总之我不愿落于人后。

舍友 CJ 是少年班的学生,沉默寡言,技术强悍。在我还沉浸在视觉工程里时,他已学习更深的算法知识。我们方向不同,结果自然无可比拟,后来我也就放下了那份竞争的执念。

课堂上,我往往先行学习,因此上课常觉得内容浅显。不过张永怀老师的高数与线代,仍让我肃然起敬。他的课是我认真听完的少数课程之一。

除了他,模电课的杨建国老师和计算机体系结构课的任鹏举老师,也令人印象深刻。他们的专业性与讲授风格,为我原本平淡的课堂记忆,添了些颜色。

RM 之旅#

若要说我大一期间把最多的时间投注在何处,毫无疑问,是在 RoboMaster 社团中。那是一段令人身心俱疲、又收获满满的日子。而直到深入其中,我才逐渐察觉:这个社团的内部,远比表面要复杂得多。人际的牵扯、关系的错综,起初被我专注技术的视线所忽略。

刚加入时,我并不能说有多擅长什么,但凭着一股韧劲,不断自学、完成任务、通过考核。那时视觉组由 WJH 学长带队,后来他因队伍运作的问题选择离开,大四的 LYZ 学长接任。原先大一的我们只能作为“梯队”,无法参与正式比赛,我本也就把重心转回课业,没打算为最后任务太多费心。

却不曾料到,WJH 学长的突然退出连带另一位成员离去,使得原本只准备收一名正式队员的视觉组空出多个名额,我也因此顺利转正,最终与另外两位成为正式队员。

后来回头看,这或许正是命运齿轮悄然转动的节点。很多事的发展,都在那次人事变动后悄然改变了轨迹。

正式入选后,我将大量时间投入社团。那时疫情仍在持续,无法频繁外出,我们多在社团自习室工作。我第一个任务是相机取流,很快就完成了。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,我逐渐摸索出了自己写程序的风格:与其精心构思再落笔,不如先把主干草草搭起,再边调试边优化。虽然潦草,却极其高效。这种“先写后理”的方式,某种意义上也成为了我后来技术路径的一个隐喻。

学期之中#

再把视角从社团拉回日常生活。选课时阴差阳错地选了一门名叫“艺术健美操”的体育课,原以为是类似广播体操的内容,结果上半年教的是啦啦操,下半年居然跳起了爵士舞,期末考核甚至是一段韩舞。

因为内容设置的缘故,这门课的班级里几乎全是女生。我虽不算外向,却也能在人际关系中应对自如,高中那些年的社交经验教会了我一件事:如何与异性成为“自然的朋友”。

说话要略带风趣,却不油腻;在全是女生的课堂上,若一本正经地发表些没人搭理的言论,场面会变得十分尴尬。我的外貌也帮了我一把——略长的头发削弱了性别带来的“侵略感”;而我发明的一种称呼法,也起到奇效——将女生唤作“哥”或“老师”,反倒拉开了暧昧的距离,反而更显亲近。这是一种奇妙的心理暗示:我们是朋友,而非暧昧关系的边缘。

当然,还有一种终极屏障,就是反复强调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”,哪怕那时我正在一段并不顺利的感情中。

大一时,我也曾帮助这门课上认识的朋友 ZRX 和几位同学(说实话,大多数是男生)解决过编程上的问题,关系处得还不错。只是进入大二后未再选相似的课程,加之学业压力骤增,交流也便日渐减少。倒是与她的同乡 LXW 走得较近——后来,我邀请他也加入了 RM。

那年印象深刻的考试,应该是期中高数。我向来采用“看答案能看懂”的学习方式,目的是让自己在今后的学习中能迅速复盘旧知、接轨新知。这样的学习虽然高效,却不适合应试。所以临时复习后,我考了个八十分,略感遗憾,但也未太在意。

当时的我并没有远大的目标,不曾想年级前列,也未动保研念头。取得中等偏上的成绩,对我而言算是“可接受”的范围。

日子在混乱的作息中流转——学习、RM、偶尔一把《守望先锋》。现在想想,那时反倒颇有“工作—生活平衡”的味道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我为《计算机程序设计》这门课写了一个复习大纲。这可算我正式步入“内容创作”领域的开始。之前虽然也有零星写点技术帖,比如 C++ 环境配置等,但这一次我系统地写下几千字,为大家梳理复习重点,还附上例题讲解,甚至被老师收录进了全班的复习资料包中,供后来的学弟学妹参考。

疫情与转折#

时间进入学期末,疫情加重,期末考试取消,提前放假。地下自习室也随之封闭,只因检测出一例病例。

那时视觉组正进行能量机关任务,我完成了视频拍摄后,便匆匆离校。本来计划的冬训也因防疫而取消。回家后,我曾斗志昂扬地准备“自学突击”,结果终究敌不过惰性,最后只学了些机器学习的基础内容,提前预习了第二学期的大半课程。

虽然没有显著成果,但这个假期却成了我另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

我写完取流程序后,被安排与 GYT 一起继续能量机关识别任务。由于前期整理得当,我很快从前人的屎山代码中抽丝剥茧,梳理出一套结构清晰的传统视觉方案,交由 GYT 去拟合。

可惜规则更新,机关样式变更,前版程序作废。但得益于此前良好的模块化设计,新的适配版本也迅速成型。那时我已意识到传统视觉方案的一大致命问题:高度依赖光照和曝光。

为此我写了一个可视化参数调节程序,便于在极短的比赛调试时间内快速校准曝光和二值化参数。尽管如此,仍属勉强应付。

完成这版之后,我们也开始探索神经网络方案。

这段时间,我阅读了不少技术书籍,比如《统计学习方法》,又比如冈萨雷斯的《数字图像处理》——后者几乎是传统视觉领域的“圣经”。它用清晰的图示和案例为我打开了视野,尽管现实中,我后来的研究方向更多落在深度学习,许多“图像信号处理”的底层逻辑早已封装在网络之中。

但那时,我尚不知自己的路将通往何处。

下半年开始#

大一下学期开始时,我已打下了扎实的数学与机器学习基础,RM 的视觉系统初步完成:从相机取流、电控通信,到能量机关的识别与预测,再到在线调参接口的封装,基本具备了可交付的原型。

当然,这学期的第一件大事仍然是补上的期末考试。因疫情推迟,上学期期末改在这时进行——可以说是一种巧合,也像是命运的暗示。我以一个出人意料的成绩拿到了年级第二,甚至如果算上课程加分,理论上有望冲击第一。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纸面实力上胜过那些真正扎实学习的同学,这次更像是一场运气之中的幸运。

也是从那一刻起,“保研”这个词第一次在我脑海中变得清晰可触。那些曾遥不可及的目标,在这一瞬仿佛被拉近了许多。我意识到,自己要开始为未来真正准备了——科研、竞赛、资源积累,每一项都刻不容缓。

而这段时间,另一件命运的馈赠,是我遇见了乐小姐。

说来也奇妙,这场相遇起于一次轻音音乐社的聚餐。尽管我已因学业与 RM 的忙碌渐渐淡出社团活动,但那天还是意外地参与了聚会——也正因此,她与我相识。她的学长曾尝试加入 RM,却在培训中被刷下来,而我在饭后带大家参观地下室,展示了程序的运行过程。或许正是在那个瞬间,我的认真与专注打动了她——也可以说,是技术与命运的共同安排。

从那天起,我们便渐渐走近。那时候我们只是朋友,吃饭都 AA 制。但她饭量小,常常一顿饭我吃得比她多得多,却还和我平分,倒也占了些便宜。我们最常去东南门外的小烤肉摊,我总是帮她烤肉夹菜,她也曾犹豫这是否“太亲密”,毕竟当时并未确定关系。

而我的感情状态也如你在前文所知,一团乱麻。情绪的低谷与压力交织成阴霾,而她的出现,像一道温柔的光,照亮了我那段混沌的时光。

与此同时,RM 项目的内容也开始向自瞄系统推进。我决定推翻原有的 ROS 框架,从头构建。原有系统安装复杂,结构臃肿,不利于新人成长;而旧有自瞄逻辑也已落后,我们开始尝试基于深度学习的自瞄方案,并借助沈航的开源实现完成初版。最终,在省赛中,我们凭借优异的哨兵表现与自瞄系统,成功夺冠。

也是在这段时间,我与前女友的感情终于落幕。她提出分手——或许是一段拉锯故事的必然终章。那段关系破碎之时,我与乐小姐间的情愫也日渐明朗,尽管因此引发了一场误会——她一度以为自己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索,想要退出我的生活,幸好我解释清楚了彼此的过去,也澄清了我们之间那段早已枯竭的情感。

某天夜晚,我们一同散步回宿舍。临别之时,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。她只是将食指轻轻点在我的嘴唇上,然后匆匆离开。那晚,她发来一张明信片的照片——上面写着:“我恰好也喜欢你。”

从此,我们的故事,正式开始。

她温柔、体贴,总是为我准备牛奶、面包等补给,只为让我在地下室的漫长学习中不至于挨饿。我也逐渐收敛社交,将重心回归于我们两人之间。她会因我与其他女生的联系而敏感,我也愿意为她调试生活的界限,给予她全部的安全感。

感情逐渐升温,从最初牵手、同行,到如今我可以在街头轻轻亲她的脸、从身后抱住她,而她只会笑着回头。我们已无话不谈、亲密无间。

学期渐入尾声,生活也不再起伏剧烈。我在 RM 的投入不断加深,社交圈收紧,日常多半围绕技术、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,以及她。

还记得那次 RM 去长沙参赛,是我们第一次长时间分别。比赛途中,她竟准确地说出了我回西安的时间,而我从未告诉她。后来她说,是在购票软件里一个个试着查的。那一刻,我突然鼻头一酸——除了家人,从未有人如此在意过我的归期。

结尾#

下半年之后的很多细节,已模糊不清。

一方面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陷在 RM 的项目中,那些日夜的调试、调参、测试,都已被我记录在另一篇RM 回忆录中,不再赘述。我参加了分区赛、国赛,逐渐走到了视觉组组长的位置。

也正因投入太多,期末成绩滑落,再加上综测分的权重,我最终排名仅在年级前五左右——剔除综测后甚至落到第八或第九。到了大二,名次又进一步下滑。但那时我已开始主攻科研,视科研为第一竞争力,因此这些外在名次也慢慢失去了意义。

回顾整个大一,绝大多数时间都在默默学习。学习并不值得书写,它像细水长流般渗入生活的缝隙,却又影响深远。

若要简单总结,我在大一:

  • 自学完成了高数、线代、概率论;
  • 熟悉了 C++ 与 OpenCV,掌握了 Linux 常用操作;
  • 开始正式学习机器学习与深度学习,读完了《统计学习方法》《西瓜书》《图像信号处理》等约五六本经典教材;
  • 系统掌握了 PyTorch 框架,阅读了约 50 篇论文,完成科研的第一阶段准备;
  • 继续分享笔记资料,首次编写计算机程序设计复习大纲,为众人所用;
  • 加入了 AI 学辅项目,并被推荐进入“绿群”——这个计算机保研交流群,后续也将深刻影响我的科研路径与成长轨迹。

正如开头所说,大一是成长的原点,是命运车轮的第一次转向。

此处,暂且为这段旅程画下一个句号。

倘若未来某天,我又忆起那时的微光与汗水,再回来补上几句,也未尝不可。

大一回忆录
https://axi404.top/blog/uni-memoir1
Author 阿汐
Published at October 3, 2024
Comment seems to stuck. Try to refresh?✨